《龙将》是一款以三国题材为背景的大型横版RPG网页游戏,游戏采用了多种时下最先进的技术,极大的丰富游戏画面的表现力。同时游戏拥有丰富的武将系统和独特的将星玩法,配合三国那段史诗般的剧情,将玩家带到了两千多年前群雄纷争的三国时代,体验三国豪情!
可是突然地,就会被无形刺痛,父亲的悲痛的脸闪烁其中,是不散的影子,时刻提醒她,不断刺激她,在她耳边喃呢,你好快乐。可是我在哭,你听到了吗,看到了吗。你老去的父亲,为你付出一生的父亲,在流血,你是凶手。
父亲浸入她的大脑,是她挥之不去的病因。离开,不能够带来解脱,他的思想,从她出生之日开始,便已日夜浸泡她的血肉骨髓之内,侵占她的思维,不可分离。
父亲会与她不可避免的冲突的根源所在。他的快乐,要被郑重放进漂流瓶,日日累积,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刻打开来,是日后的丰盛宝藏。她是挥霍无度的赌徒,不为果实而盛开的花,没有目的,深信无常随时来临,终将一无所有。今日如能欢歌,便是好日。
她有时无故落泪,有时突然倍感疲态,有时干脆强迫自己进入冗长的睡眠。
在梦境中,时常出现一条陌生的从未曾走过的道路,荒凉,大片黄沙,没有人烟,没有太阳,一片惨白,也不知为何要身处此处,她梦到自己要赶去上班,焦急不安,草草出发,却逐渐走向无人境地,大声喊叫,乞求,软弱,眼泪,依旧没有用处,她即将迟到。她是从来不允许自己迟到的人,肌肉和心,同时陷阱紧张状态。走着走着,就忘记原本目的,只知一定要拼出出路,血肉模糊不计代价地找到出路。忽然间有个人靠近了她,给了她一辆车,帮她一起寻找,一起询问,她终于不再焦灼不安,内心有了稍稍的慰藉。
那个人的名字,叫宋文之。
宋文之与她相遇的时候,已经是臭名昭著的女孩,名声狼藉,老师习惯皱起眉头来提及这个名字。那个时候,她还是一个对着课本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孩,上课听课,下课睡觉或者复习。文之已经早早建立起自己的庞大气场,她对书本毫无兴趣,抽烟,逃课,化妆,把自己的头发染成明亮颜色,定期聚众打架,混迹在高年级的不良少年圈子里面,早恋,对老师时有冒犯,她的父亲,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学校处理她的问题,揪住她的头发向老师道歉,写检讨书,声嘶力竭地谩骂,或是粗暴地动手踢她,她一言不发静静地听,冷眼承受,仿佛与己无关。窗子外面,围着一群议论纷纷的小孩,他们远离她,敌对她,或者畏惧她,议论她,她对此漠不关心,她在同龄人中也没有玩伴,她是在乏味的校园里上演的热点话题,总是能够占据在舆论的中心点上。
她是文之的同桌。有很多的时间里,她桌子的另一头会空缺一个人。她们彼此没有热烈的情感,文之来去匆匆,甚至也鲜有交谈。相对于其他的女生,手拉手去上厕所的情境,她们相处淡漠,文之过早造就的开阔的人生观将她远远抛下身后,她们之间,没有可以共通的话题。
是在开学的一个星期之后,她才见到她神秘的同桌。在此之前,她已经得知,她的同桌,一个让老师头痛无比的问题学生,她名声在外,尚未出现便已引得议论纷纷。
宋文之坦然地出现在教室,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这个唯一空缺着的座位上。她在旁边神色一本正经,盯着课本未曾看她。她将脸凑过来,你叫什么。于是她抬头,看到一张干净和善被悉心画上了眼线的脸,丝毫没有传闻中的凶神恶煞。穿得是一件奶白色带蕾丝边的小洋装,包裹刚刚略有发育的身躯。她没有书包。
季小图。你的书我帮你放进课桌里了。
文之点头,不再说话。
尚未坐下两分钟,文之便招惹来了老师的盘问。她吊儿郎当地敷衍,我记错开学时间了。
这是什么理由。还有,你头发是怎么回事。去拿你的校服,谁让你穿成这样的。老师开始喋喋不休地指责。
文之司空见惯,慢条斯理地反驳。很快起了争执。
这种场面,日后在她的眼前时常会上演。有时候,高年级的女生突然冲进来不由分说推倒文之的书本,开始撕扯。有时,在上课期间被惹怒到的老师将她拎出教室。各色热闹,各色缘由,文之从不相让奋起反抗,有时候落败被赶出教室,索性不再归来。争执偶尔也会误伤到小图,她在书桌的另一头,镇定自若,不参与,不评论,也不逃脱。
文之在班上,站立在群体的对立面,是自觉自愿不屑为伍,她没有朋友。季小图在班上,同样没有朋友,她少言寡语,与任何人都少有交情,对于是非八卦也没有热诚的参与,有人试图拉拢她挖掘关于文之的秘密,她淡漠以对,并没有费心去建立自己的友谊,她立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。
有同学用同情的目光投向小图。你怎么一直一个人的啊。文之是你同桌你真是倒霉。你加入我们这里好了,我们跟你一起玩。
她只是笑笑,对于这些貌似亲昵的拉拢不以为意。她不惧怕孤立的状态,丝毫不愿意委屈自己趋炎附势。她有诸多的阴暗面需要消化,残缺家庭,从未出现从不能被提及的母亲,一个抑郁不得志的父亲随时的暴怒,贫穷,背负出人头地的期望,这些复杂的现状,无法与那些同龄段孩子的小烦恼小打小闹相对等,不会获取到认同感和归属感。她没有兴致被人窥探,也没有与人分享的打算。生命如果在一开始构成损伤和缺陷,会成为一种底色长久地铺设在纸张上,以后,无论在上面画上什么样的色彩,都不能够将它掩盖。它混合其中若隐若现,不会消褪无法消失。
文之14岁结束自己的学业,她的一切都跟正统按部就班的路途截然不同,再次成为轰动这个学校的新闻。她不告而别,没有任何人找到她。宋文之的去向,成为乏味校园的又一强心剂,拿来添油加醋成为饭后八卦谈资。
有警察来到学校调查寻找线索,试图找到失踪的少女。小图的回答跟所有被盘问的人的答案一致,不知道她在哪里。文之在班上没有亲密伙伴,事件不了了之。
文之初二离开学校,她跟父亲发生剧烈冲突,随后跟随一个刚刚成立的地下乐团北上,她的男友,是这个乐队的吉他手,22岁,成人世界的热闹凡尘离孩童遥远,她14岁,一个应该在学校深信父母和老师教导的年龄。可是他痛快地接收了她,文之隐瞒自己的实际年龄,他对此没有任何怀疑,她的里里外外,都仿佛与生俱来地提前设定。
此后的两年,小图总是隔一段时间收到她的明信片,没有署名,只言片语。明信片上的风景也渐渐由江南水乡渐渐变换成黄土高坡,从苏州,无锡,西安,成都,天津,北京,新疆,一路辗转,颠沛流离,留下她的去向。最近的一张明信片,是她在乌鲁木齐的机场写下,即将去往河内,一个旅途中的陌生人幸运地给予了帮助,无条件带领我去往那里,打算长居,这一年内我不会再走,很盼望你也能够到达。
那时她不过16岁,却已然蜕变成一个成熟女子,拥有开阔眼界和心灵。此刻,小图在另一所校园里面继续着乏味的学业,刚刚结束一场升学的可笑战争,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另一场入学门票,依旧是幼稚单薄的脸庞和淡漠情感,她在新的学校独来独往。一个月后,那个长着国字脸一脸正气的老师将她叫进办公室,含蓄地问她是否对于高中新的生活不适应。并亲切地建议她多参与集体活动。小图点头应许。
两年对于她,其实什么都没有经历,时间安静流过,在她的身体和记忆里,都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印记。除了,文之的明信片。
河内。小图知道河内,是文之在校园里的时候递给她的一本书籍。破碎,繁复的语句,悲伤的爱情,充斥暴力和崩溃的阴郁家庭,不了了之的结尾。带来她从未接触过的振奋人心的阅读快感,她第一次知道,阅读的目的,是为了让自己得到慰藉和认同,而不是得到分数,文之带领她走向另一个世界观。在这之前,她认为的课外书,只是父亲给她买的中学生精选,或者老师一再推荐的中文自修。
她开始给她推荐书籍,高行建,卡夫卡,卡尔维诺,胡兰成,书籍上有她随手抄写的短句,随意放在自己凌乱的书桌里。看完之后,她将纸条塞回给她。在嘈杂繁多的东西中,其实好的,只有一点点。但是有这一点,已经足够作为存活下去的养分。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多无用的装饰,我们只需要一点精良的脊髓,便得以支撑。相视而笑。
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,小图的文字开始偏离常规,语句惊人。宋文之,季小图,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名字开始纠缠在学校的作文竞赛里,宽阔的阅读面,华丽字句,价值观的雏形渗透进入文字。文之很快对竞赛失去兴趣,不再在试卷上涂抹自己的观点,留下大片空白。小图因而在语文课上占尽风光,却也时常因为尖锐观点而受到教训,被批偏题得到惨淡分数。
试卷喜欢听话正直光明天真的孩子,而不需要思考力,也不需要一个看到问题和缺陷的孩子。
一条幽暗隐蔽忠诚于自身的路途被打开,并且带来诸多无用处无解的困惑,带来困难重重的思辨,似是而非的真理。众人所认同的,不再是百分百的正确。抵触,反叛,抗争,不动声色地在她的心底发芽成长。缓慢地建立自己的价值体系,推翻,重建,逐渐变成一座坚固的城堡,将自己隔绝在内,其核心,是不可抵挡不可逆转的孤独感。
文之发出邀请,她的心底被激起涟漪。
她盼望脱离现状,无人可以对话的环境,长期的语言上的缺失,在这个世界上,她是一个人,独自喃呢。文之来到她的身边,她才觉察到回应的声音。现在这个声音,却离她愈加遥远。
她可以追逐。这些动荡不安的生活,随时随地地辗转无常变换,古老而幽深的河畔,异国风景和有着深蓝色眼眸的英俊混血少年,传奇一样远走的东方少女。所有的这些,都跟她的生活太过遥远,她不曾接触不曾懂得,她不过是千万个类似的人中的一个,她如何去懂得。她只是在偶然间在一扇打开的门中望到,然后门被关上,如同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,她没有力量去消化传奇。
她只能够做一个坐在教室里面听讲和埋头做题的学生,心怀不甘心高气傲不合时宜地坐在那里。
文之带她去逃过课,第二天老师询问,文之毫不在乎。小图支支吾吾,谎称自己生病。
文之笑言,小图,你是分裂的一个人。一边想要保全自己的性情,一边又在妥协你所不认同的事物。你想要不去发生任何冲突和对抗不做任何努力和追求 来赢取到你所需要的舒适空间。根本不可能。说的难听点,你怎么可能又当婊子又立贞洁牌坊。你要认同感还是要自我。你不能同时握着。
文之不喜欢的,她可以直截了当地不遵从。小图的方式,是委曲求全的。她站立在她的对立面,映衬自身的懦弱,虚伪,胆怯,犹豫不决。她让她看到自己丑陋,避无可避,因而对自己充满了失望。不是对外界现状的不满,而是对自己的不满,她的怯懦,她无法克服的怯懦,她明知问题所在而假装它不存在,忽视它,不去解决它,将责任推卸给他人,将它深埋在地下,不触碰,然后告诉催眠自己,问题没有了,困惑也没有了。
高考的前一个礼拜,她跟在一个长得很像朴树的男孩后面,穿过三条小道和六个红灯,男孩毫无察觉,背着自己心爱的吉他大步往前,她固执地跟随着他,背着十几斤的课本资料,赌气一般地跟随,不知究竟在与谁做对。黄昏的光温暖地散尽,夜色吞噬而来。他拐过街角,消失在了一个小小的破败酒吧里。她长久地站立在另一个世界的门口,麻木地一根接着一根抽烟,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去,仿佛从身体内部被强行剔除某块内核组织般空虚。
然后她转身。
父亲依旧有电话打来,要求小图回归到他的模式里,并威胁他们如果在一起,他将选择自杀。
他说,如果你们在一起,我就立刻自杀。
崩溃软弱的哭泣声音从电话中传来。她被言语所折磨,她只觉到了深刻的疲倦,黯然和怜悯。一个真正选择了死亡的人,没有对她留下任何话语。死掉的人带给爱着的人持续不减的伤痛,仿佛是刻在心脏位置的刺青,永不磨灭的记忆。扬言要死的人,是对着爱的人割下自己的血肉,用身体让对方感受疼痛和恐惧,对彼此心狠手辣地表达爱意,纠缠不清的复杂人性关联。他爱她,并且深爱她,一再伤害,扭曲,控制,不肯停息,她变成物品,任意地被摆放他的姿势。
她二十多年的生命,大部分的时间,都用来顺从或者抵抗他的意志。文之将她带领出这个恶劣的模式。。这个像野生植物一样充满了战斗力和激情的人,从来不会为了未来小心翼翼,甚至从不曾考虑过所谓未来,一个活在当下的人,热烈地品位过一切甘甜和苦涩的味道。
宋文之的死亡,让她终于停止自己遥远不切实际的幻想,幻想一个让自己跟父亲都可以感觉幸福的方式。但是不过是自欺欺人,她一步步退让,一步步失落抑郁麻木走向干枯无味。这是她的选择,跟父亲并无关联,是自身软弱和缺陷,将自己陷进进退两难。
她在她面前自惭形秽。终于开始扑向自己的梦想,而不再是父亲的梦想。
她的婚姻,是一次巨大的冒险。最初时刻,她自私地将宇视为摆脱原有生活的一种手段。这个男子却意料之外地给予了她安宁和温暖。他比她年长,拥有厚重的阅历,足够包容她的稚嫩和反复无常的情绪起伏。他介绍她听德彪西,听第六交响曲,听安德烈?波切利,都是经过时间沉淀以后的音乐。她为他戒掉了烟和晚睡的习惯。有时听着听着,便很自然地昏睡过去。
他说,生活,应该是平淡但是美好的。不能够又没有钱又让自己不快乐。他说,你的父亲会经由这个事件来产生反省,你从不肯告诉他真相,但他终究会懂得,如果不能,也不是你的过错。他说,要善待别人但不可以强求。都是古老质朴实际的话语。她靠在他的身上,感受到从未曾有过的安定。
她觉到幸福和寂寞两条缠绕着的线同时穿插在自己的体内,不再是那些厚厚的茧和暗黑色的血,那些站立边缘处孤立无援的情绪和挥之不去的阴影,那些怯弱犹豫。而是属于平常人的平常烦恼和细小快乐。
她问,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。
他说,等你再去十年,慢慢走到我的年级。会知道并没有什么,是一定要完成的大事。
她将手里的翅膀咬下一块来丢给缠在脚上来回磨蹭的小猫。靠在他的肩膀上,开始不断地浮现文之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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